到了下午,用完午膳,孙鹏兴回到孙府后,还有些恍惚。
他其实之前也有听到一些传闻,什么苏二姑娘国色天香但性情骄矜不堪为妻,乱七八糟的。
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孙鹏兴想,他是再也忘不了苏宝珠了。与容貌性情都无关,是那种发至魂魄的战栗感。
他……父亲是天阉?
母亲生了他后就缠绵病榻,一直病恹恹的,是因为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礼法不容的产物吗?
下了马,在孙府上走一段路。孙济海对自己孩子的变化有其他的猜测,笑着问:“兴儿,今天和苏二见面,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她一见到你就约你下棋,看来是对你有兴趣的。”
孙鹏兴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情复杂,不想说话。
孙济海见着就笑道:“害羞什么?说不定人小姑娘已经看上你了,快说说,你和她都做了什么。”
孙鹏兴顿了顿,缓慢地说:“下了两盘棋,聊了两句天。都是闲话,然后就用午膳了。”
孙济海点头笑道:“这就很好,过几天你自己再去几次,就说是和她下棋的。”
孙鹏兴点头答应。他确实该去寻苏宝珠。知道自己不是孙济海的孩子后,他也该找找别的前程,不说别的,总不能让罗姑娘跟他吃苦。
孙济海不知端倪,还在畅想未来:“你多去几次。她不是爱下棋吗?手和手之间碰一下,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她也就不好意思了。之后再下棋的时候,抓她的手,她定然更不好意思。若她闹,你只说她之前碰手的时候怎么不说,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克服就好了——多几次,她就算不喜欢你,也要以为她自己是喜欢而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