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很该如此。”
苏老太太并没有异议,看着黎文彬挣扎着远去,像是在看从前的自己。她甚至有些窃喜,亏得她是老太太,整个苏府都不好挑破,不然纵容黎柳兰毒杀周雯陵的罪,也够她喝一壶的。
——黎文彬不是长辈,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黎文彬被拉走后,很是浑噩了一阵。
仿佛是精美的绸缎撕裂开,显现出现血肉模糊的内里,又骤然被黎文彬注视到。这是一种他完全无法忍受的冲击感,于是他回到前院后差点吐了。
香研体贴地递了一杯黎文彬最爱喝的香片茶,黎文彬一口闷了,在榻上歪了半天。
他还在恍惚。
他与音璇肌肤相亲,自韵是她最亲近的人。他见过她吃绘彩的醋,又吃香研的醋。都无伤大雅,只做床榻笑谈,惹个红脸。
音璇原来的小名是叶子,因为声音悦耳,会吹叶子奏乐,被八岁的他选中,取名音璇。日子过着过着,她渐渐就越到了其他人前面。他曾全身心依赖她。
绘彩落井死了,他见过音璇带着纸钱去客院,音璇和他说“送绘彩走”,他信了。
晁姑娘去给他祈福,一去不归,黎家审问那些该死的流氓地痞时,发现一根黎家侍女常用用的银簪子。音璇说兴许是晁姑娘喜欢这个款式,是她自己的,他也信了。
眼下他才意识到,其实一切都留有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