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陆齐光细问,牧怀之就自榻上徐徐站起身。
他简单地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颈,不由分说地牵起陆齐光的手腕,带着她向殿门处走去。
陆齐光心下一惊,想要挣开牧怀之的手,又怕惊扰守在殿外的女官,只好将声音压低,急急地催问道:“牧怀之,你你疯了?!”
可那双从来温柔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她。
他控制着力道,既不会伤到陆齐光,却也分毫不让她逃脱。
觉察到牧怀之的异样,陆齐光有些犹豫,抬眉去看他,却见他眼中好似隐有光芒。
——正在沉寂的、走向末路的光芒。
她愣住了:“怀之,你……怎么了?”
牧怀之依然没有回答。
他只是牵着她走,来到殿门处,伸手抵上沉重的大门,发力将它推开。
门开了。
殿外没有女官,没有宦官,风送来了远方的嘈杂声,徒留一地月光。
冷清的掖庭宫门就在二人面前不远。
“走吧。”牧怀之低声,“我们去送她。”
送她?他在说谁?
掖庭宫的女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