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齐光挑衅似的话语,居正卿并没有生气。
“还是请您把眼睛睁开吧。”他的口吻很温柔,“取出来之后就不好看了。”
陆齐光并没有听从他的话。
她对居正卿很了解,知道他对她的美有着病态的渴求。因此,她胸有成竹:在真正见识到心中想要的完美之前,他不敢动她、不敢破坏这股美。
她轻声:“在我之前,你害过别人吗?”
“害?”居正卿愣了一下,“这是害吗?居某以为这更像是收集。”
留心到对方没有否认,陆齐光十指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尖锐的痛感在手中肆虐,她的愤怒也随着痛楚的飙升而水涨船高。
陆齐光压抑着自己的火气:“既然你有自己的‘爱好’,为何还非要考这趟科举?”
居正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烛光在他脸侧摇曳,将那张白面裹上一层火色,仿佛是自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他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您今日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陆齐光背后一凉。
“不行吗?”她镇定地学他的话,“你就当是满足将死之人的心愿。”
居正卿闻言,微微一笑,又恢复到寻常那种可怕的温柔:“好吧。难得您在乎,那您就尽管提问。凡是我知道的,就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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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荒宅离开后,牧怀之就将长乐公主被绑一事秘密知会给了把守上京城的十六卫。统帅十六卫的将军大惊失色,为求自保,允许牧怀之借调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