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之生怕陆齐光再受什么委屈,安顿好乡试官员后,直奔慧公主府。
叩向门扉后不多时, 小厮就来应了门,一看是牧怀之,便搓着手奇道:“牧将军, 您怎么来了?”
牧怀之是来找陆齐光的, 可陆玉英还生着病, 他也不好直接在小厮面前折辱对方贵主,只好略一颔首道:“听闻慧殿下身体抱恙,特来探望。”
小厮恍然大悟, 当即领着牧怀之往府内走去。
陆玉英裹着一件厚实的兔绒袄子,鼻尖红红,正坐在庭院内看书,看见小厮领着人来了,就淡淡掀起眼皮、觑了牧怀之一眼,就将小厮屏退下去。
“行礼就免了。”陆玉英的话语虽然藏着鼻音,但听上去总归是平稳如初的,“将军有何贵干?”
牧怀之上下打量陆玉英几眼。
这是染了恶疾的样子吗?
哪门子的恶疾,能跟感了风寒如此相似。
他眉头一皱,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牧怀之的视线在府内逡巡,试图找到陆齐光的所在:“长乐殿下今日来找过您吗?”
提到陆齐光,陆玉英细眉一挑,一向冷静持重的神情出现几丝松动。
“没有。我也没去找她。”她叹息,还当牧怀之听说了那日的冲突,“我应当去的,可我不知该以何颜面见她。”
“殿下误会了,臣所言并非此事。”牧怀之按下忧虑与焦急,解释道,“今日有人自称是殿下府中的小厮,说您要见长乐殿下,让她上了您府内的马车。可有这回事?”
陆玉英闻言,神情流露出几丝疑惑。
牧怀之见状,嘴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眉峰也锁得更紧。
陆玉英沉默了片刻,很快认清形势,低声询道:“长乐出事了,是不是?是谁那么大胆,敢对宠冠大梁的长乐公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