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之的存在,能支撑她守住所有未被丢失的良善。
陆齐光嘴角微翘,揶揄他:“本来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好。”
她放下自己的心事,将半身微微探出栏杆,想看看大丫到底跑哪儿去了,可视线在大堂内逡巡一圈,依然没找到大丫的身影。
想到方才经过,陆齐光忧心忡忡:“大丫不见了。我们下楼去看看。”
二人先后走下阶梯,在大堂找了一圈,依然没看见大丫。
甚至连平安都不知所踪。
陆齐光越发担忧,想着大丫兴许是心中郁结、跑到茶楼外头散心去了,正要去茶楼外寻找,却被牧怀之轻轻拉住了衣袖。
她回头,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见牧怀之伸手,指了指柜台斜后方的帘门。
帘门被半张帘幕遮着,帘幕下头露出四只脚来——靠左的两只脚踏着革靴,后跟着地、四平八稳地踩在地上;靠右的两只脚穿着绣鞋,轻轻踮着足尖。
茶楼的穿堂风儿一吹,轻轻将帘幕掀起些许,显出内里的身形。
确实是平安与大丫。
但……这两孩子在做什么呢?
瞧着二人的姿势,陆齐光莫名有些脸热,顺手揪了一下牧怀之的小臂,拿他撒气。
她悄悄走上前去,掀起帘幕的一角。
在堆满杂物的茶楼后院里,平安与大丫面对面站着。
平安低着头,神情不服不忿,脸上满是漆黑的油墨印子,从侧面看,活像一只被涂得乱七八糟的小花猫。大丫就在他面前,一手拿着毛笔,正往他脸上认真地圈画。
平安耳尖一动,捉到门帘处的轻微动静,下意识别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