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精神一凛,顿时望向屏风上的那道人影。
人影纹丝不动。
她又回头,看了看牧怀之,难得从他眉梢读出几分阴冷的狡黠。
……难道那浓厚的香薰味,是在遮掩严刑逼供的血腥气?!
陆齐光一时有些发憷,拧着牧怀之的胳膊,小声道:“你把他怎么了,没闹出人命吧?那么个大活人坐在那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牧怀之闻言怔愣,不明陆齐光为何这样说,稍事思考,理解了她的弦外之音。
他抬眉,看了一眼大丫,见对方心领神会地别过头去,便揽住陆齐光的柳腰,卸下方才的端方,在她耳畔吐息道:“瞎想什么,我像那种人吗?”
陆齐光腰身一软,推他的手都无力。
牧怀之趁势轻啄她颈侧,解释道:“许是张主事昨夜宿醉,我才吓唬几下,他就到处乱吐、晕死过去,醒来就松了口,非要见你。我嫌他吵嚷,干脆让他睡了一会儿。”
这么轻而易举?陆齐光不大信。
可牧怀之的气息熏得她脑袋雾蒙蒙的,令人懒得深究他具体如何吓唬。
她软绵绵地拍他的手,强撑着挣开他怀抱:“办正事呢!”
公主声娇,将军轻笑,也不知屏风后那被绑在椅上、堵着嘴巴的张主事作何想法——如果他还醒着的话。
牧怀之对大丫投去一个眼神。
小姑娘伶俐懂事,当即为陆齐光搬来一把椅子,待人坐下了,自己就站在陆齐光身后,一壁守着公主,一壁把着门。
一切准备就绪。
牧怀之绕到屏风后,取下堵口压舌的棉布,往张主事脸上泼了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