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别让居正卿与妹妹们见上面。
从陆齐光的嘱咐中,元宝隐约意识到了事情的凶险。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试探似地提问道:“殿下,这三位小娘子,为何要到府中来借宿?”
陆齐光本就在纠结,是否要将内情告诉元宝,经此一问,更是犹豫起来。
原先,她不打算同元宝细说,一是为了保护元宝、让这位历来忠心耿耿的小女官置身事外,二是为避人耳目、以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可贺松遇刺这事,确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尽管她将居正卿的事按下不表,是因为尚未查清内情,但如果她能事先提醒贺松留心居正卿,事情未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陆齐光垂眉,认真地想了想,最终决定与元宝通个气,把居正卿窃取贺松成绩、还对人痛下杀手这件事告诉元宝。
她牵着元宝走入寝殿,关好门窗,坐在椅上同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元宝的神色最初是欣喜的——闷声不语的殿下终于肯和她说心事了。可越往下听,她的神色慢慢就变成了错愕、惊惧与愤怒。
“怎会……”元宝一时失语,嘴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她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伶俐与机敏,向陆齐光拍拍胸脯,保证道:“殿下放心,这三位小娘子的起居就包在奴婢身上,保管叫她们平平安安、过得舒心。”
陆齐光看元宝这幅信誓旦旦的模样,扑哧一笑:“我自然放心,要不然,又怎会将如此重要的贵客托付给你?”
她平常极少同身旁人说心事,如今向元宝坦诚一些,心中郁结减轻,情绪也明朗了不少。
“自蜀州到上京,不出三日就可抵达。”陆齐光动动手指,盘算着日期,嘱咐道:“直到风波过去之前,小娘子们都不会离开公主府。届时行事,务必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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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元宝交代完了女孩们的事后,陆齐光又陷入了等待。
如今迷局初现端倪,各路人马动向不一:牧怀之正调查弥封官员与扬州居氏,贺松被暗中保护在镇国公府,三位女孩应当前往上京的路途之中,而居正卿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