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焦急,牧怀之莞尔道:“当真不用。一会儿看完了,还得送回去,照样要淋雨。”
“好吧。”听着确实占理,陆齐光只好扁扁嘴,干脆脱下外罩的褙子,往牧怀之身上擦,“那、那你擦擦雨,总可以吧。别像我一样害了风寒才好。”
她惯是执拗又倔强的,牧怀之没有办法,心下又感动,便接过那件褙子,随意地抹了两下。
主要是在擦脸。
一股暗香扑鼻而来。
他被这股香搅得心潮涌动、耳廓泛红,连忙与陆齐光错开目光,指了指那两只纸袋:“答卷既已到手,就拆开看看吧。”
陆齐光回头,瞧见花几上的纸袋,一时又紧张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纸袋,只见两只袋子大小相同,外部分别用红字写着“贰七”与“叁贰捌”,想来应是牧怀之先前所说的编号。
牧怀之的目光扫过纸袋,适时解释道:“名册上写,贰七对应贺松,叁贰捌对应居正卿,我就将这两只纸袋都去了回来。每只纸袋内应有两份答卷,都经过弥封,不过,一份是誊录的考卷,一份是放榜后装入袋中的原卷。”
陆齐光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决定先看那只“贰七”的纸袋。
二人凑到花几前,小心翼翼地拆开纸袋,取出一叠纸——放在最上头的那张纸,顶部有向内的折痕,应当就是弥封后的考卷了。
对着灯光,陆齐光念起这份考卷。
“史论:刑赏忠厚之至论。答:刑赏忠厚之至论。”
陆齐光:……
牧怀之:……
“这……”陆齐光的吐字有些艰涩,“是把试题抄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