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之走到陆齐光身旁,由着她牵过他手腕、将他引到榻边坐下。
殿内未点红烛,二人对望的视线浸泡在月光之中。
陆齐光靠坐在榻上,轻轻拉住了牧怀之的手,睫羽下垂:“怀之,你受累了。”
牧怀之微微勾起唇角。
“是有一些。”他口吻轻松,“有人不肯乖乖吃药。”
陆齐光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就听懂了牧怀之的弦外之音——她对自己患病后的德行心知肚明,又太清楚牧怀之会如何给她喂药。
她红了脸,下意识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小姑娘娇嗔:“不正经!”
“不正经?”牧怀之轻笑,“那你具体说说,我何处不正经。”
他分明正经到不逾雷池一步、不玷明月分毫——爱侣在怀,可不是谁都能坐怀不乱。
陆齐光将唇一撅,掰起手指便细数起来:“你、你……”
可话语在她嘴里卡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若真要将二人亲昵无间的点滴都说出来,只怕是要将她羞死在原地。
这个臭牧怀之,摆明是故意的。
她及时打住,气鼓鼓地又打他一下,力道软得像团棉花:“不跟你说了!”
陆齐光的手掌才拍过去,就被牧怀之反手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