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押着他与敬之习武时,敬之柔顺,他叛逆,故而敬之比他更早从军。得知弟弟战死后,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若能重来,他定要身先士卒,全父亲心愿,换敬之自由。
可后来,他收到了牧敬之迟来的家书。
那家书写于敬之战死的前夜,几经波折才递到他的手中。敬之对自己的结局好似早有预料,通篇写满了对他的宽慰,道他兄弟二人虽未得偿所愿,却迎难而上,各司其职,不辱家国。
在那家书的最末,敬之同他说:有兄如此,为国如此,敬之不悔。
牧怀之自回忆中抽身,喉结滚了滚:
“这件事,你可曾问过你的妹妹?”
第50章 野炊 “牧怀之,你可真不害臊。”(二……
贺松闻言, 些微一愣,很快又摇头:“未曾。”
牧怀之听出贺松话音有叹,又回想起方才大丫坚毅肃然的目光,沉默半晌, 才道:“殿下与我从不强人所难, 事成与否, 不在殿下, 只在于你四人。”
他自树前起身,曲臂掸去肩上的落叶, 便迈步向深林中走去。
“喂,就这么走了?”贺松被牧怀之晾在原地,扯着嗓子, “我还在这儿跪着呢!”
牧怀之足步一顿。
他回头瞟了贺松一眼,终于扯动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不是你说一只山鸡不够吃吗?况且,我可没要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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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贺松与牧怀之回到茅屋附近时,已近晌午。
陆齐光和大丫正在屋外,认真仔细地用木枝支起低而矮的架子。二妞和三顺则将木架下的草芥一根根捡开,矮圆的小影子在姐姐们身边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