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之满心自责:若不是他被羽林军的事务缠住,怎会让陆齐光一人跑出来?
“看见了吧!”贺松得理不饶人,龇牙咧嘴地吓唬道,“还让不让人弄了?晚了就没救了啊!”
牧怀之默然,仍让陆齐光扶着,却为贺松让开了位置。
“你、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扶着牧怀之的肩,陆齐光终于恢复些许精神,抽抽搭搭道,“你只说它没有毒,顶多让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力气!”
“啊?我说过吗?”贺松头也没抬,只管把嚼碎了的药草拍上陆齐光的小腿,“反正我说的话你又不信,何必在乎这么多。”
牧怀之听着二人对话,本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插不进嘴。
他心下黯然,滋味不大好受。刚巧,陆齐光那只柔嫩素白的小手伸过来,轻轻地揽在他的肩头,他方才那股不快之意顿时又一扫而空。
不过,牧怀之望向贺松的眼神,依然阴云密布。
像是留心到牧怀之的戒备与醋意,贺松终于抬头,与牧怀之对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向牧怀之咧嘴一笑。
牧怀之眉头一抽:这小子在挑衅?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贺松抹干药草,边拍手边站起身来,“你说的那个姓居的,我好像有点印象——嗯,确实是有这么个人,还同我交情匪浅。”
牧怀之不动声色:姓居的?
虽然牧怀之不知姓居的人是谁,但陆齐光知道。一听这话,她也顾不上小腿疼痛,向着贺松急切地回道:“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贺松嘿嘿笑了两声,“你要想知道内情,三日后再来此地见我。”
言罢,像是为了保命似地,贺松拔腿就跑,将陆齐光与牧怀之甩在原地。他行为异常敏捷,对地形十分熟悉,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山林中消失了踪迹。
陆齐光不知贺松言语真假,正犹疑思忖着,忽然感受到两道炽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