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听得心焦,直想一拳锤死刚才的自己:
拿什么葡萄,藏还藏不干净!
牧怀之幸灾乐祸,可陆齐光在前,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只好按捺着抖了一下胸膛,不动声色地圆道:“殿下方才来找过我,将果盘放下便离去了。”
“原是如此。”女官对牧怀之的话深信不疑,“多谢将军,奴婢去别处找找。”
陆齐光心间暗喜:听这阵势,像是要走了?
可她还没高兴太久,什么东西先攀上她腰际,隔着一层锦缎,轻轻地挠了一下。
她本就怕痒,一个没忍住,窜出一声嘤咛:“呜!”
“嗯?”有位耳尖的女官听到声响,把头一别,“牧将军,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陆齐光又羞又气——她当然知道是牧怀之在使坏,有意挠她痒,可碍于当下的情形,她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简直是任人宰割。
牧怀之没忍住,自喉头滚出一声低笑:“未曾。”
等等,一向冷如冰霜的“玉面修罗”牧怀之,刚刚是笑了吗?
女官们不可置信、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陆齐光也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心下恼成一团,准备晚些时候好好把牧怀之收拾一顿。
过了一会儿,为首的女官终于打破了沉默:“咳咳。既然如此,那奴婢们再去别处找找。要是将军发现了长乐殿下的踪迹,直接将殿下带回宴殿即可。”
“知道了。”牧怀之眉宇舒展,语气难得宽和。
身后的脚步声稀落地响起来,逐渐朝反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