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的心悬在嗓子眼上。她屏息凝神,连呼吸声都强行压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追寻的脚步声在巷外仓促地跑过。
许是找错了方向,很快,这阵足音便平息下去。
此处只剩下陆齐光与牧怀之两人。
意识到危机过去,陆齐光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
直到这时,她才闻到,牧怀之的衣衫隐隐透着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
“你……”陆齐光慌了神,“你受伤了?”
牧怀之没有答话。他的呼吸比寻常重上一些,似乎强行按捺着什么。
见牧怀之不回应,陆齐光心下更是没底——虽说牧怀之常年出入沙场、应当对小伤小病习以为常,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牧怀之因为她而受伤。
陆齐光缓慢地挪动身躯,试图挤到巷外。
可这暗巷实在太窄,她每动一下,都不可避免地与面前人往一处挤。
“……别动了,殿下。”牧怀之低声。
陆齐光肩膀微缩,当即停止了动作。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弄疼了牧怀之,有些难过:“……要紧吗?”
牧怀之温热的气息洒在陆齐光的发间:“臣没受伤。”
陆齐光将信将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