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她一时迷茫。
牧怀之轻轻咳了两声,心虚似地,别开目光,又取出两幅玉制的面具,将其扣在案上。
陆齐光没反应过来。
她低头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又看看桌上的玉面。
“殿下稍后戴上面具即可。”
他像是不敢看她,站起身来,又背过身去,将双手负于身后。
“臣……臣也是来时才知道。”
得了,陆齐光这下反应过来了——名为易容,实为点妆。
牧怀之跟定远侯虽是势不两立,却把人一手偷梁换柱给学来了。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要为她点一次额、描一次眉,竟然还一本正经地拿地下赌坊当借口。
得亏她刚刚还在为他难过呢!
陆齐光攥起一拳,绵软地往他身上打。
“疼死你!”她又羞又气,“疼死你算了!”
牧怀之没有躲,悉数接下了陆齐光的捶打。
他看着老实,倒也不老实,一面挨揍,一面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偷笑。
待陆齐光揍得解气了,他才终于正了容色。
“事不宜迟。该动身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