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派人打探定远侯府众人的动向,发现定远侯府运粮频繁,或有异状。”陆齐光圈过茶盏,将玉杯轻轻握在手心,“这家济善米行与定远侯府有往来,经营时间又很怪异。”
“臣也是因此而注意到济善米行。”牧怀之的神色没有波澜,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臣调查过了,济善米行以米市作伪,实乃定远侯爪牙暗中运作的地下赌坊。”
地下赌坊?!
得此线索,陆齐光顿时有了眉目。
“米行并非米行,粮车也并非粮车。”她当机立断,“所运非粮,而是钱财!”
“正是如此。”牧怀之略一点首,“定远侯府不义之财的来源,其一便是济善米行。臣原定于今日戌时潜入米行、一探究竟,故而适才先行探路,倒不曾想……”
不曾想被她给逮住了?
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坏了事,陆齐光眨了眨眼,一时有些羞赧。
“咳咳。”她轻轻咳了两声,顺着牧怀之的话说下去,将这事就此接过,“牧小将军方才说是‘其一’,那定远侯府所运作的其二又是什么?”
牧怀之还未回答,屋外先响起了叩门声。他起身开门,发现是伙计送来了方才要求的物什,便将之捧于手中,折身返回雅间,将伙计送来的东西放到陆齐光身旁的地面。
陆齐光转眸看去,竟是一盆温水,还有半块湿润的麻布搭在牧怀之的手臂上。
放下物件后,牧怀之没有立刻起身。
他的目光锁向陆齐光的脚踝,一只手五指微张、蓄势待发。
陆齐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他、牧怀之他该不会是想……
她感觉到自己面庞的温度又一次急速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