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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牧怀之望向陆齐光,眸中风雪涤荡殆尽,只剩下明澈的诚挚。

话音落下,他别开头,收回了手。

陆齐光忽然生出些没由来的局促。

她将两手的掌心叠在一起,十指毫无意义地纠缠着。

她分明记得,牧怀之的手是微凉的。

可为什么,被牧怀之触碰过的肌肤,此刻正微微发烫呢?

“咳咳!”

青松先生的咳嗽声掐断了她的思绪。

陆齐光回过神,看着那碗酒,忽然来了主意:既然青松先生是因为她才话里有话,那她装作醉倒、让他二人以为她神志不清,不就能自如地偷听他的谈话了吗?

反正牧怀之已经答应要告诉她了,那喝不喝、喝多少也全凭她心情。

“既然如此,”陆齐光笑靥腼腆,“我就只喝一点。”

她双手捧起酒碗,向着青松先生与牧怀之依次敬去,低下头,浅浅地啜了一口。

酒过三巡,月上梢头。推杯换盏之间,竹叶都染上浓醇的酒香。

青松先生面红耳赤,胸腔耸动,挤出一个长长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