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这么久的医学,他大概也明白,自己其实就是产前焦虑,药方就是沈临洲,除了他,别无他法。

又一个失眠的夜,距离预产期还有四天。

厉九幽唉声叹气的,声音之大都把陷入深度睡眠的沈临洲吵醒了。

“崽崽,叹什么气啊,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放心好不好。”

沈临洲从被窝里抓住厉九幽冰冰凉凉的手,柔声安慰道:“你看我就一点都不怕,你也不要怕,这就跟做一个开刀的小手术一模一样,别怕。”

“qwq,洲洲。”

厉九幽搂着沈临洲怎么都放心不下,一晚上亲了他好几次,每一次眼神拉扯的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沈临洲被搞得彻底没了脾气,第二天一早就把生产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直接给符隶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上住医院。

“临洲,时间不是还不到吗,虽然我安排医院给你准备的是最高级的病房,但是我感觉还是住家里方便。”

沈临洲指了指厉九幽的眼睛,叹了口气道:“我要是再不住进医院,九幽就要吓死了。对了,阿姨知道我的情况了吗?”

“我都跟她说了,你放心吧,她嘴特别严的。”

“谢谢。”

住进病房之前,符隶妈妈带着沈临洲做了一个最圈面的检查,预产期又提前了一天。果然像符隶说的那样,他妈妈全程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更没有什么好奇八卦的心思。只是嘱咐沈临洲吃好东西,做好准备。

预产期的前一晚,厉九幽面对面跟沈临洲坐着,起初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呆呆愣愣地看着沈临洲。

“洲洲……”

“嘘。”

沈临洲挑起厉九幽的下巴,像电视剧里的小流氓一样啾了一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