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贺爷爷,我确实是骗您了,我是两年前能看见的,那会一直怀疑是家里人下药的原因,这才一直装瞎。”
贺爷爷也听说了厉家的情况,厉鸿宾住了医院调养,几乎是被所有人放弃了。大儿子卷了一笔钱都给了自家儿子,二儿子沉迷赌博,不仅输的倾家荡产,还进去踩缝纫机了。只剩下厉九幽,厉鸿宾还主动跟他断绝了关系,一家子过得都不像家了。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厉九幽的肩膀,“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吧,我只是听说厉鸿宾好像疯了,没怎么在意。谁知道,他前两天还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开口就是喊你的名字,所以……九幽,我也不是当说客,如果有时间,去看看他吧。”
站在厉九幽的角度,光是他受伤的那几年他就知道他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这一切又都是那个家庭造成的。可对于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又疯疯癫癫的老人,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他就把话带到就完了。厉九幽前二十几年,太苦太苦了,谁都没有资格说服他真的原谅那个家庭,原谅那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刽子手。
厉九幽眼睛透过窗户落在虚空一点上,脸上的表情又淡漠又冷酷,好半晌他才像是回过神一般笑了一声,低低应了一声。
是应该再去看看他了。
“好了好了,哎呦,都怪我的嘴,这么高兴的日子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快下去吃饭吧,我从国外请回来的大厨,你跟临洲尝尝他的手艺。”
“谢谢贺爷爷。”
饭吃完两人就告辞了,回到家里,沈临洲拿着药方对照着手机搜了搜,基本上都是大补的药材。
啧,莫名地沈临洲有些忧愁,以厉九幽这种壮的跟牛一样的身子,再补他还活不活了。再这么下去,他遭不住啊。
“怎么了洲洲,愁眉不展的,我单独问贺爷爷了,你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