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心易变,今天不可以了。”
厉九幽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那我现在下去告诉他们,别装了。”
他立马背过身去就往屋外走,刚走了三步就听沈临洲道:“算了算了,装都装了。”
厉九幽唇角勾了勾,他已经彻底拿捏沈临洲了,脾气好,又心软,只要他一装可怜就立马投降。
他几步凑到沈临洲身边,俯身亲了亲他泛红的耳朵,撒娇道:“谢谢洲洲,你最好了,全世界都是最好最好的。”
“切,明眼人都知道啊。”
沈临洲咕咚咕咚喝着牛奶,一圈奶胡子又被他伸出来的舌尖舔掉。厉九幽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这日子怎么就不能天天是昨天晚上那种生活呢,唉,刚刚过去没几个小时,他又想了。
“咳咳,洲洲,我先忙工作了,锅里有爱心煎蛋,桌上有软面包。”
“哦。”
沈临洲下楼吃着煎蛋突然来了灵感,手指忍不住在餐桌上写写画画,他几口把煎蛋吃完,捏着剩下的半个面包就把自己关进了小工作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厉九幽盯着门上挂着的请勿打扰,到底还是没人敲门。
画纸上是极其夸张的风格,各种元素混搭在一起,乍一看毫无关联,仔细研究研究发现每一个零件各司其职,又统一在一处。
笔锋凌厉,尖锐的笔触勾勒出别具一格的狂傲来。桀骜不驯,夸张不屈,极具美感。
“呼。”
沈临洲伸了伸酸痛的腰,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站起来活动了好半天,一低头才发现椅子上多了一个极其厚的垫子,他刚刚满脑子都是设计,都没有注意这个细小的变化。
他打开门出去,挨个地方转悠着,只要是椅子凳子,上面都多了一个软垫。沈临洲扒拉着手腕上的铃铛,叮当的声音一直传到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