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洲看了眼跟他贴的严丝合缝的厉九幽,他撒娇一般说着头疼,自顾自靠在他颈窝里,这么一看确实是没骨头的样子。
厉九幽也不反驳,只是嚣张地把手指插进沈临洲的指缝里,炫耀一般晃了晃。
他唇角的弧度符隶自作主张解读为,三方骄傲,四分炫耀,剩下三分全是不要脸。要不是开着车呢,符隶都想把厉九幽丢出去,幼稚,太幼稚了。
等三人一到,符隶一看这拍卖会租用的场地居然是他们公司旗下的利时华酒店。
符隶一乐,脸上又露出狐狸笑来,公司的各个板块都有专人负责,他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又赚一大笔入场费啊,奖金又能多领十几万。
宴会厅里此刻已经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符隶带着两人轻车熟路上了三楼的小休息室。
“那个,你们先休息,我开拓开拓业务去,刚刚好像看见吴家人往拍卖场后场去了,我打听打听去。”
“好。”
符隶走后,沈临洲才开始打量屋里的布局,装修风格又是一成不变的黑白灰三色,屋里简单到没有多余的摆件,唯一的亮色居然是墙上的一副向日葵照片。
唉,天天住这得多压抑啊。
“洲洲,这是我之前的休息室,侧门进去那个家里有画板,你要是无聊就随便画画。”
“嗯。”
沈临洲推开侧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大桥照片,已经泛黄的画纸上是未完成的大桥设计稿。
签名处肆意张扬的厉九幽三个字,让沈临洲的心有一瞬间揪了一下,落款处的日期是七年前,这副画和厉九幽曾经的梦想一样,一同埋葬在了他的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