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臭名昭著的吝啬鬼都比厉鸿宾现在的模样要强一些,恶心,太恶心了。

“你妈妈说了,那些都是我的,我死了要带到墓里去的。”

沈临洲眉头皱了皱,不紧不慢慢:“厉鸿宾你要脸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还是个人,现在一看,我真是眼瞎了。你简直是猪狗不如。”

“闭嘴,沈临洲,你怎么跟爸说话呢。爸说了小妈的画归他,难不成还会骗你们。再说了,小妈都死了多少年了,是她给厉九幽托梦了吗?”

沈临洲也不恼,只是平静地把授权书拿出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厉鸿宾,你是怎么好意思的,我不信阿姨从来没有给你交代过要把画留给厉九幽。亏她那么爱你,你是怎么对她的,又是怎么对她宝贝儿子的,你说出画是你的那几个字的时候不脸红吗?”

“凌凌遗嘱上清清楚楚写了画给我,谁知道你是从哪伪造的过来骗人。九幽看不见,还不是由你说长说短,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冲这个喜。”

沈临洲冷笑两声,“你还好意思说冲喜的事,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你比我更清楚吧,现在得了便宜卖乖,是不是晚了。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我可算是见识到比城墙还厚几百倍的脸皮是什么样了。”

厉九幽把手搭在沈临洲肩膀上,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气坏了。

“我不想找鉴定机构,妈妈说让我不要恨你,你是爱我的。可笑,她轰轰烈烈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是这样。你不是说有遗嘱嘛,拿出来。我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那天应该就你一个人在家里吧,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你自己最清楚,只要妈妈遗嘱上写明白了留给你,我绝对不干涉。”

厉鸿宾僵持着不动,他哪里有什么留给他的遗嘱,遗嘱上写的是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厉九幽,他不想给,这么多年一直霸占着。

“小弟,你就不能体谅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嘛,他就想留着妻子的遗物她有什么错。”

厉稼洛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厉九幽所有的怒气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