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沈临洲的心就越是难受,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大块棉花,又卡又堵,似乎细微的呼吸都带着痛。
他好像是个特别自私的人,居然不是那么希望厉九幽能顺利找到喜欢的人。一想到以后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跟厉九幽黏在一块,厉九幽比对他还温柔的对那个人,他心里就不舒服,极其不舒服。
再者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的崽崽,普天之下,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一个。
“厉九幽,咱们先说好,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咱们赶紧离婚,我好给人家挪地方。”
沈临洲短短说了几句心里就快要酸死了,唇角的弧度也没了,一整个看谁都不顺眼的状态。
偏偏厉九幽还是个傻的,一点没发现,还傻呵呵地盯着沈临洲笑,末了还真嗯了一声。
咚。
横亘在地上的椅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沈临洲气鼓鼓地踢了一下,洗了手立马关掉睡觉。
崽崽大了,有小心思了,你酸什么酸,有你什么事啊。
厉九幽看着突然乌漆麻黑的屋子,心想他还没穿睡裤呢,好像他家洲洲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啊,是不是累着了。
犹豫片刻,厉九幽还是放弃黑灯瞎火找睡裤了,他等腿上的药干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躺进被窝,侧身躺着,唇边还挂着浅笑,而后柔声道:“洲洲,晚安。”
——
翌日清晨。
王姨早起锻炼回来,看见沙发上端坐着的厉九幽还吓了一跳。
“你们不是参加宴会去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