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吃醋了。

酸楚、委屈、憋闷、焦虑还有见不到木星移的那种焦躁夹杂在一起,康城觉得胸腔憋的难受,随时要爆炸一样。

他将车停在路边,深深的喘了口气,感觉还是闷的慌,他狠狠地砸向方向盘。

木星移在酒店里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除夕的早上,他入住的酒店就在海边不远的地方,从窗户看就能看见一波一波翻滚着海浪,虽然是冬天,但是因为海城市气候温润,来海边的人还是挺多的。

木星移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他急切的想要去拥抱大海,快速的洗漱完,在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餐,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酒店的大门。

海边的游人有很多也是从远处过来度假的,口音杂乱,有些口音重的他都听不懂在说什么。

木星移舒展着双腿,坐在沙滩上,海浪由远及近一波一波卷过来,带着湿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真的太舒服了,木星移干脆舒展四肢平躺了下来,闭上眼细细的听海浪的声音。

突然来了一拨更大的海浪,翻卷到几米高,扑下来的时候,海水蔓延过来,木星移感觉脚上湿湿的。

“哦吼……哦哦”,他突然听见一阵爽朗的叫喊声,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吉他声,还是那个声音,在吉他的伴奏下唱起了歌。

木星移并不懂音乐,他只能大概分辨出来这属于一种轻摇滚乐,唱歌人嗓音略带沙哑,和刚才那一声吼比起来声音略显低沉,仿佛经历了人世间的高低起伏和沧桑之后的一种尘埃落定。

歌声跟随着海浪被卷入大海的深处,木星移不由得被触动了,他坐起来,看着唱歌的人。

那人离他不远,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头戴宽沿的牛仔帽,黝黑的皮肤,褐色发白的帆布外套敞开着,宽大的牛仔裤将脚上的帆布鞋遮住了一半。

这种打扮,不同的人能穿出不同的气质,要么像民工,要么像文艺青年。

显然那人像后者,他唱完了一曲又接着一曲,似不疲倦。

木星移跟着听完了一曲又一曲似不厌倦。

歌唱者和聆听者,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一坐就是一上午。

弹吉他的人抱着吉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的来到木星移跟前又坐了下来。

木星移暗自心惊。

却见那人眯着眼笑着和他打招呼,“哥们,你陪了我一上午了。”

木星移失笑,以为不被发觉的偷听原来早就被人知觉了,便也跟着调侃,“是啊,兄弟的歌声魅力太。

大。”

那人笑着将头后仰,“你是外地来的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男人咧着嘴笑,“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木星移眨了眨眼,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叫木头,认识_下。”叫做木头的男人向木星移伸出了手。

木星移眉毛一挑,这是什么名字?随后也反应过来,应该不是真名,这些玩艺术的,总喜欢给自己起一些个性又带着文艺范的艺名,而真实的名字似乎从来不会提起。

“木星移。”木星移向木头伸出了手。

到了晚上,木星移被木头带到了他们住的民宿,那里住着好几个和木头一起玩音乐的人,民宿的老板带着一帮人在院子里举行篝火晚会。

来自天南地北的一群人,一起暍着酒唱着歌,弹着吉他跳着舞,外面是漫天绚烂的烟火。

木头给木星移开启了一罐啤酒,木星移顺势要去接,却在伸手的瞬间愣住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酒精过敏,暍不了。”

木头没有再勉强,却在灌下一杯酒后感慨,“那你的人生得少多少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