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袭芸笑了笑,“他这人是真?的该死,但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只有他才能护住你。”
傅修远这人着实叫人恨,他们简单得多,恨便恨得彻底,一心想要他死,可唯独郢骊,她揣着对他的恨,却又禁不住他的爱,她在爱恨之间游走,生不愿,死不得。
她才是这宫中?的可怜人,只是人人都看不出来,只觉得她是祸水,是妖颜。
袭芸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心里唯一那一点的后悔和愧疚,是对她。
“你效忠的人是谁呢?”郢郦问她。
袭云这回没?有直接回答她,“娘娘,有些真?相并非人人都不知道,那些知道的人日日都受着煎熬,奴婢没?有真?的效忠谁,若一定要说,便当是先?帝吧。我们为他生,理当应该为他死。”
袭芸将梳子拿过来,对郢骊说,“娘娘,让我再?为您梳妆一次吧。我说了,要送您出嫁的。”
而今日过后,恐怕再?也没?有以后了。
郢骊垂首看了她手中?的梳子,最后还?是坐了下去。
“我以前便说,你梳的头?发极为好看,是我在宫中?从未见过的。”透过铜镜,郢骊看着那双灵活的手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小心又灵巧。
“当然,”袭芸笑了,“进宫之后就没?人能比得过我!”
郢骊笑了笑。
袭芸梳头?发便梳了许久,宫人端了吃食进来,她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填肚子。
郢骊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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