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头顶才有声音传来。
“若他的事你不方便告诉我或是他不要你说,那么我问什么,你回答是或者否,其余的我会自己去查证,”郢郦淡淡道,“如何?”
“是。”
“他可有受伤?”
“……”陈恩迟疑了一瞬,郢郦便明白了。
宽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面上却依旧漠然。她又问,“有性命之忧吗?”
陈恩摇头,“否。”
“死不了吗?”
连郢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松了口气,便听见陈恩说,“我以为娘娘会先问陛下身边是否有了新人。”
辰极宫内之事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陈恩本无意牵扯这些,但还是问了出来。
傅修远如此看重她,那她呢?
她那句无心之话实在像是盼着他死一样。
郢郦叫袭芸给自己倒了杯水,茶水入喉,她才说道,“陛下是皇帝,不说有新人,便是选秀也是应该的。”
茶水涩苦,郢郦放下杯子,没了心情。
原来言不由衷心真的是苦的。
陈恩心中难免不满,硬邦邦地说,“臣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就此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