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修远走出冷宫之后,近了皇帝,也很少提起以前的事情,郢骊只零星听到过一些,并没有刻意打听。
她原以为傅修远这样骄矜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提起过去的事情。
如今傅修远身居高位,锦衣玉食,那双搭在她袖间的手白皙修长,手然而那年相遇之时他的手生了冻疮,连着用药水泡了半个多月,十年的精心修养,才让他如脱胎换骨一般拥有了这玉一般的皮肤。
郢骊的瞳孔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意识到自己在怜悯他,郢骊便掐断了自己的思绪,傅修远已不是以前的傅修远了。
现在她自己才是笼中鸟。
傅修远的手臂紧了紧,将人抱进怀里。
“阿骊,”傅修远在她耳侧呢喃,“从来没有人愿意为我去做什么事情,你是第一个。”
即便出发点不是为了他,但至少还有他。
傅修远贪心,想要得很多,但是得一点一点来。
他在郢骊的颈侧印下一吻,低声发誓似地说道,“为了这个,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我都愿意。”
门外传信的人急,一声一声地哭喊,傅修远却恍若未闻,别人的生死荣辱,于他而言还不及郢骊一句话。
郢骊皱着眉头,从傅修远的怀中挣扎出来,看了他一眼说,“我去了。”
打开殿门,傅修远随行在郢郦身侧,他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宫女,弯了弯唇角,道,“你若再叫,我就杖毙了你,让你去陪那个老太婆一起死,全了你的忠心如何?”
郢郦张口,“陛下……”
傅修远看了眼一旁瞪着他的郢骊,摆摆手说,“让娘娘跟着你去,朕日理万机,既然没死别叫朕去看了,朕不喜欢空欢喜,”想了想,他又低声说,“若娘娘身子不舒服了,或是伤了,朕不会放过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