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析钰是很想的,但姜玖琢强硬地把他在床上按了小半月,任何要耗心神的事都不许他干。
直到又过几日,六清给陆析钰换了副药效轻了点的药,表示该让人起来走走了,姜玖琢才放了人。
当天晚上,顾易就带着好酒好菜找上了门,在府上的小亭子里摆了一桌。
恰是中秋夜,雅兴是有了,胃口却没对上。
顾易带来的菜油星子太重,陆析钰也吃不得,更别提那酒,更是沾不得。六清难得没急着走,看了一桌子菜摇摇头:“我去搞点那小子能吃的来。”
顾易喝了口酒,也是乐了,对着被姜玖琢赶到一边的人笑:“陆世子,你被看得挺严啊。”
陆析钰掀眼,也笑:“这不是挺好的吗?不过也是,这种感觉,你一个孤家寡人也不会懂。”
“……”纯属自讨没趣,顾易啧了一声,又喝一杯。
没过多久,菜没怎么动,酒倒见了底。
姜玖琢也喝了点,但大部分都被顾易喝完了。
“你这人可以啊……”顾易晕乎地眨眨眼,“知道燕吾的事没人在意,但先皇的事不可能被压下去啊!两桩事一起揭……”
他打了个酒嗝,似是被风迷了眼,在开口时眼睛都红了,“燕吾,也算能安息了。”
姜玖琢没醉,她想,可能顾易也没醉。
有的话,只有喝醉了才有勇气说。
寂静夜色中,她侧头看向陆析钰,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天上似乎并不那么圆的月。
没人应答,顾易喝得醉醺醺的,便大着舌头在那里自问自答:“你……你知道……陆定之这个人最惹人讨厌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他这个人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