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哦?”
陆析钰垂眸:“阿琢随我同去小佛城的路上,哑病得以根治,但臣一心查案,没顾得上禀报,还恳请圣上莫要降定之的罪。”
李宣一听,全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挥了挥手:“此为好事啊!朕替你高兴还来不及,谈何降罪。”
朝臣哗然。
其中大多数声音是随着圣意道贺,却也不妨有几个听到些什么的老狐狸,把这桩隐瞒的秘密抓在手里想着以后用上的,此时正低着头不吭声。
甚至还有的人,今日本就打算拿这桩事做文章的。比如——曹裕盛正阴沉着脸,侧头看向陆析钰。
他亦没料到,欺君之罪这么简单就被化解了。这哑病治好治不好,全凭一张嘴,说都没处说。
只觉不止他做的一切成了笑话,活到这把年纪,连他自己都是个笑话。
陆析钰也敏锐地侧头,曹裕盛突地被抓住了目光,停了半晌,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可这除了哑病,不还有一个装病的吗?
亲王府。
刺耳的声音响起,杯子在地上碎了个干净。姜玖琢看着从自己空荡荡的手,烦躁地蹲下身。
屋门没关严,小七探了个脑袋进来:“玖琢姐姐,你怎么了?”
姜玖琢:“手滑了。”
小七“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小七,”她叫住他,“你前几天都去哪了?”
小七眼睛瞪得溜圆:“我出去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