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挡住,内心腹诽都是这衣裳太轻飘飘了,早知道就应该穿自己的常服。
和打仗受伤不同,姜玖琢有点尴尬,正抬头想说赶紧回府时,又听沈茗月神情古怪地喊了她一声。
姜玖琢眉头一皱,又怎么了?受伤了?
沈茗月却像是找到了更重要的事,目光越过她,落在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男子身上。
与前几日她刚到掖都时便在画像上见过的白衣执扇不同,来人穿着一身贵气的紫色,俊美无双中平添一丝妖冶,在朗朗天光下柔艳异常。
一时之间,沈茗月忘记了闺秀礼仪,抬手指向她身后:“表姐,你喜欢的人……”
周围太吵,她蚊子一样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姜玖琢没听清,只是顺着那手指的方向回身。
风过无痕,不过转过半身,淡淡药香裹挟而来,肩上便落下一件薄薄的披风。
姜玖琢撞入来人的笑眼,陆析钰修长的手替她拢了拢:“嗯,遮住了。”
此刻姜玖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茗月方才说的是什么。
陆析钰理了理披风,慢条斯理地为她系起带子,屈起的指节无意蹭过她的锁骨,是一触即离的痒意,酥酥麻麻。
许是才说过谎就碰上眼前的正主,姜玖琢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她两只手被拢进披风里,连谢谢都忘了告诉他。
陆析钰垂眼打了个活结,清磁的嗓音中带着笑意:“阿琢,你每次穿这种衣服的时候,我好像都格外有用。”
听见熟悉的调笑,姜玖琢这才回过神来,倒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她抬睫,黑眸沉沉地盯着他永远苍白的脸,除了他这个病秧子,谁会在这个季节还带着披风。
“我刚从宫里出来,恰巧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了,”陆析钰弯眼与她对视,“你是想问我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