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橘子排排坐,纪烟随手挑了一个剥开,递给她一瓣:“可是文太医的儿子……当年可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一心都只有永州薛家的小姐吧……。”
姜玖琢把橘子塞到嘴里,脸立刻皱了起来,太酸了,酸得牙打颤。
是啊,即便薛家姐姐最后还是死在永州之战了。
纪烟知道她为难,拍拍她的手:“你挺住,到时你娘恐怕还要让你带沈家小姐上街的。”
闻言,姜玖琢更深地叹了一口。
案子查到任慈之后迟迟没有进展,陆析钰倒是一点不急,悠然自得地待在了家里。可连带着她也闲了下来,没有天天出门的理由,也不得不待在家里。
想到这里,姜玖琢擦擦手,开始数自己还要在家对着许宁多少天,又还剩多少天要带许宁的二女儿沈茗月穿梭于那些她不喜欢的地方。
掰了半天手指头也数不清日子,最后她往桌上一趴,耷拉了眼皮道:“这还不如天天和那病秧子待在一起……”
纪烟有样学样,也趴了下来,却掩着脸又笑了起来。
听听,还说和世子关系不好,明明就好得很。
亲王府,药味弥漫,染上每个歇山转角。
安亲王李觅久病缠身,自打从永丽城来了掖都之后,就因为路途劳累,病得更重了。
下人来去匆匆地穿梭于后院和李觅所在的东院之间,除了脚步声,只剩下可怕的静。
西院书房,陆析钰写完折子,放下笔要去东院。
刚走出屋子半步,便见陆云清朝他走来:“别去了,你父亲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