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的热气中还有浅淡的酒味儿,但是卫嘉知道她那点儿酒早醒了。
“你喝醉时比现在文明。”
“是吗?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忘了,你快告诉我。”
“你跟我说了一个典故。”
“啊?”
陈樨确实想不起来自己断片时是如何地发挥的,疑惑地将嘴唇停顿在卫嘉耳垂边缘,轻轻蹭了蹭。她早就发现了,比起过火的撩拨,卫嘉更喜欢这种绵密而温存的触碰。他不是她这样疾风骤雨的脾气,不常发火的人其实最难哄。眼下他仍是紧绷的,却没有抗拒她的无赖之举。陈樨本来只是想与他休战言和,整个人也不自觉地融化在这张看不见的网里,说出的话软得不成样子。
“说说,什么典故?”
“奴要嫁。”
“我……我去!”
本章完
第114章 月亮是缄默的1
这“奴要嫁”可谓是集古人的污糟和恶趣味之大成的段子。陈樨早忘了自己是何时何地在故纸堆里读得这一“糟粕”,当时只把它当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笑话看——什么保全清白的权宜之法,不过是污皮烂肉,自欺欺人。然而她没想到自己醉后竟将它抖落了出来,落在眼下情景大大地不妥。她心虚地找补道:“喝多了的人口无遮拦,不要对号入座。我开玩笑的。”
卫嘉也在极力淡化这种不自在,只“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谁知陈樨缓过劲来又开始嘚瑟:“我原来那么有文化,再多喝几杯我岂不是能写出一本《金瓶梅》?喂,我问你,你有没有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卫嘉冷冷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好不容易弄懂你那个半文半白的黄段子,顾不上做别的……用不着看你的浴袍,我来的时候你穿的就是这一身!”
陈樨被噎了一下,轻飘飘掠过了这个话题,换个方式找茬:“你知道我的房间号?我明明锁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