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的时候冉文雪在西藏出差,大雪盖满了她回家的路,等她再回来时已是千疮百孔。
她雷霆手段接回了那个男人的女儿,斩断她与过往全部的连接,她抱着那个女孩对苏瑞州说:“我必须要收养她,她是我师兄唯一的孩子,她以前叫我一声姑姑,我不可能不管她,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
苏瑞州并没有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他看着妻子怀里睡着的女孩子,没再说话,只是大掌覆在女孩的头顶,带了几分爱屋及乌的怜爱。
婚变的起因是,有人传出了冉祈是冉文雪与师兄的私生子的留言,苏家人畏惧名声所累,便提出要冉文雪带冉祈去做亲子鉴定以正视听。
那话传到冉文雪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本也只是一笑了之,现在牵涉到冉祈,她不可能听之任之。
冉文雪对苏瑞州说:“我不会带冉祈去做什么无聊的亲子鉴定,这是对我师兄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流言传播的时候就只是流言,但如果我带她去了医院,不管结果如何,你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那个时候的冉文雪,像一头母狮子,一分一毫都不肯退让,保护着自己的幼崽。
流言愈演愈烈、苏家人越逼越紧,冉文雪最终,在丈夫与冉祈之间,选择了冉祈。
冉文雪是怪苏瑞州的,怪他没有给她全部的信任和支持,怪他没能顶住家人的压力。
苏瑞州也是怪冉文雪的,怪她…到现在,也从不曾忘记她的师兄。
离婚的时候苏瑞州就想明白了,他斗不过一个已经离开的人,索性,也不再斗了。
而离婚后的冉文雪为了平息流言,调任北京,将冉祈留在了父母家里,从此,一去不回头。
……
2025年,《民乐家》的记者谭青青预约采访了国家音乐协会副主席冉文雪女士,在那间氤氲着水汽的办公室里,她见到了那位有着诸多传闻的女士。
谭青青进去的时候,冉文雪正在打电话,助理示意她稍等,谭青青便在小沙发上落座,整理了起来自己的录音笔和手稿。
冉文雪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她大概是在和自己的孩子说话,因为谭青青听到她嘱咐了很多遍“照顾好自己。”
放下电话后的冉文雪和她打招呼,然后在她对面坐下,给她泡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