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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他在死前闭口不答陆绾的问题,或许盛德真有另外一重身份。

今日街市口很热闹,不过谈论的都只有一件事,他们两人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言不发,萧彦北时不时用余光看着走在他侧后方之人,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要如何说出。

胡娘匆匆赶来,给靖王行礼后看向陆绾,发觉她脸色不好,手还受伤了,那被磨平的水泡周边凝固着血斑,她瞧见满眼心疼,拉着她的手道:“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陆绾从她手中抽离出来,微微摇着头,“你怎么来了?”

胡娘回头瞄了一眼正直直盯着陆绾的靖王,冲她礼貌微笑示意,拉着陆绾往后方挪动几步说话。

“小姐,这些日子我在京城中本是要打探寨主的消息,结果听到了之前的纸鸢焚烧奇案。”

她说的案子陆绾早已知晓,此案也是萧楚怀结案的,当时说辞是以陆海的名义为发妻报羞辱之仇,只是当时一直跟在萧彦北身边,他们两家到底是什么来历没有弄清楚过,她们也是死于失心疯后自己纵火烧了自己,旁边也有纸鸢,难不成也是死于百媚娇之毒?可她们怎么会有百媚娇的花籽?

“小姐,”胡娘小心望着前方站立之人,声音越来越小,还拉着她再往后方退着,“我查过李顾两家,他们的夫人之前在京中肆意散播陈贵妃和侯爷的事,为此皇上有段时间命官差将说书人全部羁押。”

这一点倒是没有听人提及过,更没有料想到那日在书信所留绝笔也并非完全杜撰,只不过是假借陆家名义来说了此事。

“还有,靖王曾派培风去过他们两家,我从培风口中套出当时只是去恐吓两家,让他们管好自己夫人的嘴。”

本还在怀疑他们怎么会有百媚娇,如今却又提供了一份证词,这让陆绾心凉了大半截,倘若一切都跟萧彦北有关,那他隐藏得是有多深。

前方有一辆马车停在萧彦北不远处,驾着之人居然是盛德,而从车里出来之人是萧楚怀,他在和萧彦北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谈论着什么,只看到萧彦北的脸色铁青,和那抑制不住那充满仇视的眼神。

陆绾曲指握紧双手,手心的痛感蔓延上来,眼下或者只有感受到痛才能让她理性和萧彦北谈话。

“盛德,没想到你会跟着怀王。”她上前第一句是问道盛德,她越来越看不清此人究竟是好是坏,于她究竟是敌是友。

盛德依旧面无表情,他长久弓着腰,腰身有点往前倾,“原来是姑姑,奴才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跟对主子才能活得更好。”

陆绾本还想问他什么,被萧楚怀抢过话头,他又变成之前那副浪子模样,嬉笑着戏谑道:“阿才,本王以为你对他人之事不感兴趣,没成想你感兴趣的是个不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