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人,看谁还敢动你。”萧彦北抖动着衣袖坐下喝茶,全然没有半点惧怕会传出流言伤及他的名誉。
陆绾想起昨晚依偎在云湛的怀中,今日他便又说了此话,心中对他那道不尽说不明的情愫萦绕心中,对于云湛,他心中自是有她,可萧彦北,无法猜度。
她深叹一口气,摒弃心中杂念,将安嫔娘娘同她说的案子前因后果悉数讲于他听。
“王爷,我不相信这是鬼祟在行凶,娘娘说她有梦遗症,那名宫女是她的亲信,一定也知晓,可为何当日出事了?”陆绾实在疑惑,若是之前也这般情形,为何单留那一日。
萧彦北终于知晓为何此事不能惊动皇上,鬼祟一事在宫中谈及就是禁忌,哪怕她是最宠爱的妃嫔,娘娘要杀一个宫女,便也就杀了,对外无需理由。
“或许我们应该好好去拜会一下这名鬼祟。”他轻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她身旁毫无表情的拉着她的手,“这玉镯不许弄掉。”
说完便自顾自打开门走了出去,完全无视用余光看着他背影的一群宫女。
陆绾呆愣半刻,她狐疑着举起手腕,那玉镯是用银器作为镶边,浑身洁白透亮,光泽纯净。她虽不懂玉器,可这手镯她瞧上一眼便就喜欢。
之前埋怨他送的发钗太过招摇,以至每次都会沾染上霉运,眼下他挑了个白净简单的玉镯,玉能养人,这次应该不会再被厄运缠绕了。
陆绾摸着手镯痴痴笑着,萧彦北似乎也变得柔软起来,他正在逐渐打开他心中关上的那道门。
她整理好袖子疾步出去,之前和柔儿走得很近的红花嬉皮笑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朝她走过去,手中还端着一个衣盘。
“姑姑,您瞧这衣裳可以给李美人送过去了吗?”
“有话直说,不用拿衣裳当推辞。”陆绾一瞧见她这般笑容,心中大致明白几分,“宫中要懂的规矩,想必你比我懂,少说多做,当个哑巴才能活得长久。”
红花应声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多说上几句,“姑姑,奴婢虽很少见到靖王,可宫中谁人不知他平日很少进宫,而且从不爱搭理女子,可王爷却对您不同,他为了上回那个案子进进出出,还在你之前住过的柴房打量一番,还放话出来,有几名宫女多说了一句你的不是,便就掌了好几个嘴,”她往身后环顾一眼,见无人便往前凑了一步,“姑姑,您一定不会在此待太久。”
陆绾用手指戳着她的肩头往后移开,一脸严肃,“你若再多嘴,本姑姑不会罚你,自会有人来掌你的嘴。”
红花只好识趣端着衣盘走开,本以为她能讨好这新上任的掌事姑姑,可哪知怎么都油盐不进。
此话从一个来讨好她的宫女嘴中说出,想必也有夸大其词之地,可以萧彦北的性子,应是也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