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寻找的珠钗正是在案发场地找到那支,刑部尚书检查过发钗,样式特别,不是一个宫女所有,心中大致知晓应当是王爷相送,心知肚明便也不用多说。
萧楚怀用扇子敲着尚书面前的桌子,“阿才当时在本王府上,姑姑在寅时中毒身亡,即便是提前下药,可那宫女要比她先死,又怎么能算在阿才头上。”
萧彦北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正要发问,侍卫急奔而来,“王爷,大人,停放浣衣局姑姑的房间走水了。”
刑部尚书怒拍惊堂木,大声询问是何人所为,可侍卫也不清楚。柔儿尸首腐化严重,而避免尸虫会沾染到姑姑尸体上再破坏重要线索,故此将两具尸首分开停放,竟没想到眼下被人纵火烧毁证据。
几人立即前往着火之地一探究竟,萧彦北远远站在大院之中,起初只是头晕眼花,可随即头痛得连门框都扶不住,吓得刑部尚书赶紧宣御医。
陆绾手脚戴着镣铐,她拼命挣脱押着她的侍卫,嚷着她略懂一些医理,可以先给王爷瞧着稳定病情。萧楚怀点头默认,尚书也只好挥手让侍卫松开。
“王爷,王爷……”陆绾将萧彦北狂打自己头的手拉扯下来,他这般样子之前见过一次,此刻似乎比上一次痛得还要严重。
刚搭上他的脉便晕厥过去,侍卫将靖王正准备抬回王府,可他缓缓睁开眼睛,急速甩开被架起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我无事,”他用手扶着额头晃荡了一下,看到陆绾狼狈的样子心疼过去拉着她的手,“对不起,让你受尽委屈。”
陆绾晃了一下神,眼前之人的眼神满是怜惜和自责,可这般境况不是他现在该来的时候,跟何况在宫中没人知晓云湛,一旦出现纰漏,只怕对他不利。
萧楚怀在一旁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不同于之前冷冰冰的靖王,他过去关切道:“三哥,你身体可还好?撑不住不如先回去歇着,这里我会看着的。”
云湛前一刻对着陆绾还是笑脸相迎,下一刻便板着脸回头望着他,冷冷回道不用。
御医急忙挎着药箱赶来,他像小孩子一样使着性子不想瞧病,刑部尚书在一旁焦急劝说着,倘若靖王在大理寺病倒,尽管现在他被皇上惩戒,可毕竟是皇子,大意不得。
陆绾轻咳一声,跪在跟前让他要好好保重身体,云湛无奈扶着她起来,只好让御医搭脉瞧着,一盏茶后,御医只说王爷可能有旧疾,急火攻心,肝火郁结,整日担忧才会引发,便开了几副安神的汤药,叮嘱他切莫伤神。
所幸也只是些头疼脑热的症状,要是被查验出他有双面人的性子,只怕整个皇宫都会掀起一阵波澜。
让陆绾感到好奇的不是他此刻能转变成云湛,而是共用同一身体,萧彦北怕火,而他却全然没有惧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