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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吼得义愤填膺,叫冤叫得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她亲人,两人就算再交好,柔儿平时的性子可不像她口中所说那般,据陆绾偷摸观察,她顶多是柔儿身旁的跟班,有什么好事永远也轮不到她头上,听被她们欺负的宫女说之前还因海公公对她有意,差点没让她呛死在水中。

陆绾跪在萧楚怀跟前,直起身子来,她抬头看着站立之人,“怀王,奴婢没有杀人,奴婢昨晚一直待在柴房中,根本就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既然她们指认奴婢杀了人,不如验尸对簿公堂……”

海公公立马打断道:“大胆奴婢,行凶杀人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想假借他人之手来开脱所犯下之事,太后岂能容你这下作之人。”

这位海公公当着怀王的面敢这般嚣张,全是仰仗着太后的宠爱,他自小进宫,跟着太后从小小的妃嫔升为如今的太后之位,不仅是她的心腹,还是在这后宫可以说话的知心人,自然得宠,宫中奴才也不敢得罪。

位居寿康宫的仁慧太后虽不是皇上亲身母妃,但皇上自小便是她抚养长大,而皇上一向慈孝,对太后自然也是十分恭敬。

萧楚怀看不惯他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总是张口闭口太后,“海公公,太后还真是你的靠山啊,与其在这里空口无凭杜撰他人,不如就按照阿才所说验尸来还其公道。”

怀王开口坐镇,浣衣局的奴才们也自是不敢多言语,便押着陆绾前去她们房中验尸。

姑姑的房中东西凌乱,桌椅板凳四处散倒在地,很像是生前与人搏斗过,她侧躺在案台前,后脑勺的血迹淌了一地,其他宫女有些后怕的躲在门口不敢睁眼看。

陆绾此刻是戴罪之身,肯定不能由她上前察看,传来的宫中仵作行完礼后环顾一眼四周,蹲在尸体钱前查验着,一炷香后他极其确信着说姑姑生前确实与人搏斗过,致命伤是后脑勺磕在案台尖锐棱角处。

侍卫在房间里找到陆绾衣裳上面的丝条,那布料只有她一人才有。

而柔儿的死则有相通之处。浣衣局的宫女都是睡得大通铺,昨晚屋内的宫女都说睡得特别沉稳,一觉就睡到了天亮,醒来后就发现柔儿死在床上地面有被打碎的瓷器,她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首饰盒里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仵作验明地上有掉落燃尽的香烟灰,那确实是迷香,所以昨晚屋内的人才能睡得如此沉。他们还在地面发现有血迹的半截鞋印,还在床下找到她的发钗。

“王爷,我们在丝官姑娘房中发现了一双带有血迹的靴子,还有一包首饰。”

周围宫女立马上前指认,那发钗见过,正是当日她们所争抢之物,首饰便也全部都是柔儿之物。

昨夜那个起夜的宫女被撵着朝前,哆哆嗦嗦说她昨晚看到陆绾鬼祟的样子。

海公公见势上前阴着调道:“王爷,这人证物证俱在,能还柔儿一个公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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