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怀转身不断朝着她跟前走去,陆绾不觉往后倒退着,“怀王,我,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凭吊公主吗?她生前对我有关照。”
她本意只是想去看被封在棺木中的公主尸首,萧楚怀自然也懂她的小心思,也没有拆穿。见她岔开话题,便道:“你说同样的境况,三哥会如何?”
“靖王的心思属下不敢轻易揣测。”她谨慎回应着,即便此人依旧很相熟,可在宫中的任何一句话都要三思而后行。
萧楚怀将手套塞入她手中,笑道:“这个给你,我可没有当你是靶子。”
那副手套很柔软,质地材料一摸便知是宫中特有料子所做,确实能够护手。府上侍卫公公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瞟向此处,可也都留心观察着,指不定将来会成为他们的主子。
毕竟在宫中侍女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在少数,更何况这个女子同郡主也走得较近。
趁着宫中在举行公主葬礼,人多眼杂,陆绾便去找萧彦北口中的御医汪栋,在门口碰到了盛德公公,他刚从太医院出来,手中提着一副药,看纸颜色和材质应该是为下人所抓。
太医院的药也是要分三六九等,奴才所用的药普通廉价,裹用药材的纸也粗糙。
“公公,您这是染病了吗?”陆绾疾步上前关切询问着。
盛德扫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点诧异,随即嗯声回答,“你不是靖王身旁的侍女吗?怎么会在宫中?又来找杂家问路?”
陆绾笑着摇头,“有劳公公还记着奴婢,奴婢现在是怀王身边的侍女,嗓子有点不舒服,便过来抓点药。”
“既然进宫了,不该问的别多言,不该见的人也不要抱有心思,好好服侍怀王。”他说着便提着药从自己跟前走过,一如往常的语气和那张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
陆绾回头仔细瞧着他走路的姿势,还从他身上闻到一股中药的味道,分明觉得很熟悉,可却又有些差异。
她双手紧紧拽着衣裙一角,朝着前方之人说道:“味苦,糖葫芦……”
前方之人不理会大步朝前走着,步子要比之前迈得要快。小时候她只要嗓子不舒服,这便成了她的口头禅,叔父开药,她爹买糖葫芦,可陆海总是唱黑脸,陆通则是白脸哄着她。
陆绾吮吸着鼻头,如果此人真的如猜测那般,为何不与自己相认,怕备受牵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