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北嗯声应道,示意公主在前院等着他,萧楚怀临走前回头对陆绾再次提及刚才的话,“阿才,我是认真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一番。”
陆绾冷眼看着萧彦北,起身准备出去打一盆水进来擦地板,被萧彦北用力拉住扯到桌边,不知他从何处找来一个药箱,粗鲁扯着棉布轻柔擦在她不断冒出来血滴来的手指,“你刚才同五弟说什么事?他让你考虑什么?”
陆绾本想隐瞒可竟然会脱口而出,“怀王说你要是厌烦我,他可以收留我。”
“休想,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他手上力道上来,可也只是重重打在桌上,给她包扎的手依旧轻柔。
陆绾动着手指有些嫌弃他的包扎,怪不得他体内能衍生出一个镜面云湛,也不知是如何做到一面面无表情,一面还心存气愤的样子。
刚想敷衍地同他说声道谢之言,可话还未到嘴边,他又起身去书桌整理他的案卷了,陆绾心中舒叹一口气,不说更好,也省了一点精力。
随即便打来一盆水,还没有蹲下来,萧彦北便低头喊着培风进来,“你把地擦了,擦不干净就不要吃饭睡觉,要怪就怪你身旁之人,这原本就是她要做之事。”
培风缓慢侧头看着陆绾,又瞧着她手指上包扎厚厚的纱布,无奈点点头,冲陆绾微微笑着,便撸起袖子蹲下来擦着地板。
陆绾有点过意不去,蹲到他旁边小声道,“培风,要是你擦不完,我陪你一起饿着,或者我悄悄给你送东西来。”
培风笑着点头,“丝官姑娘,自从你来到王府,王爷就……”
一本书哐当朝他扔了过来,头顶之人低声道:“你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是不是真不想吃饭了?”
两人同时嘟着嘴斜视顶上之人,陆绾笑着用另外一只手帮他擦着地。
所幸砚台没怎么研过磨,墨点干裂,一抹就能擦掉,今夜两人都没有挨着饿肚子,可陆绾却吃不下,她在想今日老伯和她所说之话,实在想不通胡人为何会进兵部尚书府,论查案子自己还是比不过萧彦北,便怀揣着心事去找他想把这事告知于他。
“胡人?你确定那银针是胡人之物?”萧彦北也觉得不可思议,此事居然还牵连着胡人。
陆绾确信点着头,她想去府衙查看胡人被关押的时辰。
“不能贸然前去,否则容易生疑,等春猎之后,府衙会将所有案卷呈禀上来。”
“王爷,这个是公主所掉之物,怀王说她春猎也会前去,你还于她吧,”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根发钗,那是她今日跑开时掉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