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病好些了吗?要不今日他不必进宫了,反正我过来也就是想同他说后日就是春猎,要是身体不适,大可在府中休养,否则吹了风严重了,父皇那里我也不好交差啊。”
“此话我会转告给王爷的,怀王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也请先回宫歇息。”
萧楚怀面带神秘笑着,“此次春猎,父皇可意在为邻国公主择亲,你猜三哥会不会命中这桃花劫呢?”
陆绾笑了一下,“怀王太过抬举我了,此事乃皇上的心思,我又岂敢乱揣度,那怀王岂不是也在这候选之列了?”
“是啊,我正头疼着呢,”他无奈敲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情不愿,“阿才,你可有心上人,要是不好意思向三哥开这个口,我替你去说,或者你对我三哥有……”
他突然话锋一转扯到自己身上,陆绾笑着摇头,“怀王莫打趣我了,王爷只是待属下稍好,全然是因我会验尸,”她道自己只是王爷身边的仵作,心中只想还死者清白,儿女之事未曾想过,更不可能会对靖王有想法。
本想问林嫣之事,可想起之前萧彦北对她的提醒,还是尽量少问少管,更何况知晓了自己又不能去改变,皇室指婚都是皇上下旨,只是徒添烦忧罢了。
萧楚怀此趟不知是想告诉他春猎时间还是皇上有意指婚之事,或许他自己也在担忧着。
陆绾拿着药递给培风,让他谨记一定不要让伤口沾水,眼下他才刚退烧,沐浴时辰不宜过长。
“丝官姑娘,还是你进去伺候王爷吧,我不懂上药,也怕到时会碰到伤口,我们男子容易粗枝大叶,万一伤着王爷,此事还得女子来,”他又顿了顿,侧着耳朵听着房屋内的声音,“王爷不喜身旁的侍女,所以此事只能你代为效劳了。”
他说着就将药盘和衣物端给了她,直接推着她进门,自己笑着将门关得死死的,小声嘀咕着,“这事儿只有你来王爷才心喜。”
陆绾小声敲着门,压着声音喊着培风,可他就是不开门,从屏风后面传来水声,“进来。”
骑虎难下便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她将衣盘高高举在自己面前,头埋得低低地看着地面的路,只是站在屏风一侧,“王,王爷,你的,衣裳还有药膏我放在此处,你你记得擦。”
“怎么是你?培风呢?”
“他……他让我进来,帮,帮你包扎。”
“那你傻在那里干什么,昨夜你扒我衣衫时怎没见你如此羞涩。”萧彦北双手搭在木桶上,周围热气氤氲将整个房间都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