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北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问旁边所站之人究竟是什么原因出现在此处,侍女们吓到立马跪在跟前,不敢声张之前打盹之事,陆绾也跟着跪下,她不知要从何说出,起先以为是两个人,可亲眼所见面前之人在不到半刻钟的时辰完全变脸,这让她有点惊慌不已。
萧彦北半睁着眼起身,侧头看着前方规规矩矩跪倒一片的侍女,声音极轻,“滚出去。”
陆绾准备也跟着侍女出去,刚起身,从她的袖口处滑落出一方丝帕,里面还包裹着东西,似乎是一根线,从边沿处露出一点来。
她赶紧捡起退着步子往后,却被喊住:“拿来。”
萧彦北自己撑着床坐起来,目不斜视的看着她手中的丝帕。
陆绾直起腰来,迎上那双看着有点胆颤的眼神,有些哆嗦的递了上去。
丝帕中包着的是那纸鸢上的线,萧彦北用手捻着其中一截,“这就是你用来灭门的工具?”
“我没有杀人。”陆绾再次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证道。
借着屋内明亮的灯火,陆绾抬眼便看到萧彦北左额角上有些淤青,眨着那双杏眼,嘴角扬起嘀咕,“你头上也有一个包了,算扯平了。”
“你在嘀咕些什么?”他也看到了面前扶他之人的那道淤痕,很嫌弃的打掉扶在他胳膊上的手。
“没什么。”
那风筝线被平铺到书桌上,萧彦北坐在桌前研究起来,陆绾跟在身后,“王爷,这线就是普通的纸鸢线,兵部侍郎府上下几十口人,当日被它勒住时居然没有一人发出喊叫声,这不合理呀。”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既不是凶手,那他为何单留你一人?”萧彦北听到陆绾跟他交代案情,不免生疑她的存活性。
“我……我当日真的没有出现在京城,至于我爹,我现在也不知他在何处,为什么会说当日我也在场?王爷,”她掐着自己的指尖,“小人,能不能去看一眼兵部侍郎府上,就算他们烧成灰烬也总会有些线索。”
萧彦北起身步步紧逼着她,眼神凌厉,语气如雪水般寒冷,“你要是想死便死远一点。”
“可您刚才答应过要帮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