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乌漆漆的,偶有大雪压落树枝的轻微响动。
等了好一会,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果然是病糊涂了。
索性躺下,拉高了被子就要继续睡。
雕窗吱呀轻响,她却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就出那人已经跃了窗走了进来。
“烧退了?”
低沉的声音温和,也不知是林雪芙病得耳朵都不好使了还是怎的,竟觉得这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宠溺。
“多谢侯爷关心,烧退了。”
“可还有其他不适?”沈从白走向她的时候,随手搬了一张背椅,轻放在了拔步床边,自然而然就坐了下去。
“人已经好了许多,明日再吃两副药,想来就又是生龙活虎了。”
林雪芙瞧着他这一副打算久坐的模样,连忙告诉他自己好了,希望他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这便好。”只可惜沈从白并未听懂,他从容地坐在那儿,半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林雪芙扯着嘴皮,笑了一下,一时无言:“只是这几日怕是不能给侯爷处理伤口了。”
“无妨,伤口已经好差不多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沈从白又坐在那儿,也不说走,也不说话,林雪芙只觉得这气氛就突然间变得有些怪了起来。
她垂下了眼皮,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就盼着他无聊走人。
沈从白倒是不见无聊,他坐了会儿,倒是一副自来熟般,站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蜜饯,丢了一颗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