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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家那些年,她闲时时常做针线活,荷包也绣过不少,做起来手脚也利索,片刻就剪出了个形状,紧接着就把裁出来的锦锻框进了绣绷里。

拿着画好的祥云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在锦锻上做了标记后,便拿了金线穿针,低着头便开始绣了起来。

其实这一类祥云纹,在她这儿算是最最普通的了,色泽单一,绣起来快。

沈从白看她在那儿闷头绣着,也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便知道这小姑娘虽说是答应绣了,但是俨然是生他气了。

人长得不大,脾气倒是大!

沈从白失笑。

她不语,他也转身走到了卷宗的架子上,拿出了最近几起从底下转上来的案卷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沈从白的书桌就在窗边,随着冬阳上升,窗外泄进来一地的金光,柔和地落在了男子的身上,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渡着金光的侧面。

沈从白这个男人,平时人前太过冷厉,以至于让人不敢多瞧,便忽略了他这张绝美的俊颜,眉目如画,五官精致。

他看卷宗十分认真,垂下的睫毛,沾了碎开的暖光,似两片金色蝶翼。

看了一眼手里的绣绷,她突然间有些俏皮的想法。

手起,针落,于是有了双面绣另一面的想法。

她再一次低下头的时候,一直低头看着卷宗的沈从白却是抬起了头,看向了林雪芙,她端坐在角落里,手里捧着绣绷,目光柔和,脸庞温柔。

……

“从白,我查到了那东西是什么了!”柳怀恩人未至,声先到,一边说着,人已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