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惊叫,海媚却诡异地笑了一声。
川昱看到了带着凶器朝自己走来的海哥,却因为另一人的纠缠实在脱身不得。
何遇推开海媚疯一般地挠着车门,看着海哥将扳手对准川昱的头顶,举高,再举高……
指甲生生折断了,血渍从她的指节渗在了车门上,那道雨幕像是他们之间的屏障,不可逾越。
何遇哭着,喊着,眼神对上川昱的那一刻,他却用口型跟她说:“开车,走。”
海哥的扳手举到了最高点,川昱突然迎风勾起了一抹笑闭上了眼,平和,细微,没有所求,真实快乐。
“砰!”
钝器砸在了肉身上。
海哥的一对眸子圆睁了两下,再次昏迷过去再不动弹。
“我听人说这玩意儿连天上飞鹰口里叼的小虫儿都能拍得清楚,真的吗?”
“真的。”
何遇丢下扳手,回想起这段对话木然一笑,那天,自己根本就没有按下快门。
冻雨息止,除夕的北疆飘起了大块大块的雪花,警笛纷扰中,川昱替何遇理了理淋湿的长发。
她双眸微红,但身子靠在他胸前时呼吸很平稳。
过了很久,何遇说:“我明天走,后天《风息》南京站开幕。”
川昱点头:“好,后天我去正蓝旗看口灌溉井,你要是打不通电话,应该是那片没什么信号,我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