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几个男人嘁嘁促促地笑,意味明了。
川昱咬了一下牙怒瞪海哥,车里的人刚要抄家伙防范,他却脸色苍白地朝着前车胎处倒了下去。
疤痕笑道:“蠢猪,起来啊,起来跟我拼命啊!”
海哥瞪了他一眼:“你,下车把他拖到一边儿去。”
“海哥,我这儿看着……”
“看什么,那丫头死人似的。”
疤痕男抵不住骂,用嘴型回骂了一句后还是乖乖地下了车。
雨势越来愈大,疤痕男一手遮头,一手去拽倒下的川昱,一下,两下……川昱的身子却像是嵌在了轮胎前一样一动不动。
不久车上下来了第二个人,两个人连拖带拉,不仅没将昏迷的川昱拉开,反而差点儿自个儿摔到车底去。
海哥急了,一边骂着脏话,一边亲自下了车。
驾驶位失去了控制者,车里只剩下海媚一个人,何遇心想:只要自己一举拿下海媚,就有希望开车撞向其他三个男人,再带上晕倒的川昱逃出生天。
她将视线挪到了座椅边的修车工具箱上,瘫着身子却悄悄用脚捞了一柄锤子。
海媚的脖颈近在眼前,何遇一寸寸将工具锤握在手里。
刚要行动。
车外“啊”地叫了一声。
海哥一挺身,额头位置多了个汩汩往外淌血的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