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鸨白灰色的头仰起,爪趾稳稳地扣着地,好一会儿,精黑的眼珠子一动,弯颈啄走了两颗草籽,还没完成吞咽,又放哨似的仰起了头张望着。
看到大鸨愿意吃东西,川昱松了口气,只是他舒缓的表情刚露出来,趴在他背上看热闹的辛干却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句:“咦,何遇姐,你的手怎么了?”
几人同时看过去,川昱一时忘了自己的手早已抽了出来,以为两人的小动作被人发现,有些慌张。
何遇觉得川昱这样子有趣,多看了两眼,撞上他的目光后,一边将袖子往下拉,一边说:“擦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川昱的嘴唇动了一下,眼镜已经赶在他之前说:“看看看看。”
见他们不放心,何遇索性老老实实地撸起袖子给他们瞧。
约莫七八厘米长的一块擦伤在手臂上,没有进沙子,没有红肿,破皮的地方也已经结了薄薄的痂,再过个三四天也就全好了。
问题不大,眼镜他们不由得各自舒了口气。
何遇觉得这细微的声音比自己听过的最殷勤的话都温暖,不由得笑了一下,将袖子往下翻。
“等等。”川昱凑过去。
何遇跟他对视了两秒后咬了下唇,收回手扭头跟辛干他们开玩笑:“我看你们队长多半是想挂旗行医,在我这儿挣个发动机。”
一堆人笑,川昱却没笑。
他神色如常,只说这个天气破皮了容易得冻疮,最好还是用药膏擦一擦。
辛干跟着点头:“对,何遇姐,那我一会儿拿了给你。”
何遇说好,川昱却看着何遇讲:“你跟我来,现在就擦。”
(二)
何遇跟着川昱走,院子里其他三个人也散了各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