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呀?”
何遇问。
川昱不答,她便自顾自地伸了一根手指准备去戳麻袋上那个破洞。
川昱:“……”
她真将手指放进去了,半眯着眼,勾了勾,川昱见了赶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了出来。
“啄断了没人管!”他斥她。何遇却笑了一下。
车子开到了沙地里,身后的小镇早已不见了踪迹。何遇一脸轻松地弯下那根纤长白嫩的手指,在川昱的手背上挠痒似的抠了一下。
川昱瞪着她,她一脸老实地说:“大鸨除了吃野草之外,也就吞吞甲虫、毛虫什么的,好好的,啄断我的手干什么。”
她知道之前电话里乍然腻味的安抚是川昱想打探位置早做安排,也足够聪明能猜到现下这只麻布袋里装的是大鸨。
可她偏要问他,偏要用手去掏,去引起他紧张。
川昱这次没理会何遇的小矫情,一脚踩下了刹车,近乎粗暴地用另一只手拽着她的衣领说:“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女人被一群违法盗猎的男人抓住的结果每次都会很好?”
何遇愣了一下,借着驾驶室里的照明灯,看到川昱的眼里有着数条猩红的血丝。
一个男人的怒火,从来都不是让人心动的好理由,但有趣的是,爱情一向不讲道理,我行我素。
气氛冷了好几秒,座椅下的麻袋动了一下,一只大鸨将头从剪开的气孔中伸了出来,“哈哈”叫了两声。
川昱松开了她,将头别过去继续开车。
何遇自己整理了一下被他拽乱的领口,靠着座椅淡淡地说:“撇下你自己跑,我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