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凹凸感,区别于一般的皮肤,有种格外的性感,然后,她笑了一声。
川昱知道何遇想说什么,于是往旁边撤了一步,斥她:“有病。”
何遇一点儿都不生气,搓了搓从他手臂上粘过来的肥皂泡,小声说:“这是我挠的。”
“不是。”
“‘我抓住你了,你放心’,这句话是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
“不记得了。”川昱一脸镇定,又走回水龙头前准备去冲洗。何遇一下关掉了水龙头,挤到他与水池间窄窄的间隙里,两个人的小腿几乎贴着。
“这话你以前也跟我说过,是不是?”
“我以前没见过你。”川昱向后迈了一步,离她半米远。
“四川凉山,当时我13岁,是你把我从洪水里拽出来的对不对?你去过四川,我知道。”
“你不是北京人吗?”狭窄的洗浴室,她几乎将他逼到了角落里,川昱半仰着头不看她,像是不愿搭理她的胡闹。
“当时我什么也看不见,害怕得用尽了全力去拽那只手,就是那时候挠伤了你,对不对?川昱,你救了我。”
川昱低头,盯着何遇看了两秒。
从在宝拉格旅馆见到何遇时,就觉得她有两分眼熟,只是当时自己救下的那个女孩瘦小单薄,扑腾在泥洪里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塑料袋似的,没想到……
“是不是?”何遇又问,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那种吞人入骨的渴望,像极了他当年拉起她那刻,她发疯般将指甲扎进他的皮肉里的恐慌。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那样拼命攥住一点儿希望的眼神了。
川昱又打开了水龙头说:“不是,我去四川除了吃火锅没干过别的,至于手上的疤,前两年别人挠的,当时我们……”
何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川昱很轻佻地笑了一下:“想知道详情你自己上网找部小电影看看,过程都差不多,挠背挠手,挠哪儿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