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阵嬉笑声中,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何遇将最后一件衣服理好放进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好了床。
她嘴唇嚅了一下,想抽根烟,没摸到打火机,反而一把抓到了桌子上的海碗。
离开炉火的馅饼儿冷得快,她饿了,准备揪一点儿,撕了两下没撕动,索性用牙咬,像她在塞内加尔拍过的那些进食的狮子一样,她当时跟领路的原住民说她有时候也这样吃东西。
这是实话,但这样吃饼完全是因为硬。
“我进来了哦。”话音才落,辛干就已经托着烛火走到了何遇面前,门没关,房子也太小。
何遇来不及放下饼,坐姿也很豪迈,她想这一幕从辛干的视角看上去肯定有些惊悚,但他却笑了。
辛干将烛火倾斜了一点儿,在距离何遇身前四十厘米左右的桌面上滴下一滴滚烫的蜡油,再将整支蜡烛粘在上面。
何遇轻轻戳了一下,很稳妥,连火光都没颤动。
她说:“你很聪明。”
“嘻嘻嘻。”辛干只是笑。
何遇放弃了跟那块馅饼较劲,好生放回了碗里,擦了一下手:“坐坐吗?”
“好呀。”
“我叫何遇。”
“我知道,三哥跟我说过。”
“三哥?”
“就是我们队长,给你拉铁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