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车门边,里面的人往里坐了坐,给她空出一个位置。
塞拉弯腰钻了进去。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落下来的车帘布隔绝了窗外的数道视线,偶尔有夜晚亮起的街灯照在白色的帘布上。
“裙子怎么回事?”罗斯希尔又问了一次。
塞拉闷声回答:“家里死了一窝兔子,染了血。”
“你去见埃里克了?”他的语调算不上好。
“你怎么知道?”塞拉侧过脸,就看见罗斯希尔在摘手套,白如瓷的手一点点露出,几根骨节微凸的手指上各自佩戴着的宝石。
这红蓝绿的颜色组合放在任何一双有瑕疵的手上,都会是个世纪大灾难,但在这双手上面毫无违和,宝石间折射的棱面光泽与雪白皮肤交相辉映。
塞拉不自觉的盯着他脱手套的动作,是不手控的人都会喜爱的那种。
罗斯希尔脱完手套折叠放进口袋,转头平静问她:“你们做了什么?”
明明应该是她质问他逛j院的场景,一上车这对话地位就被扭转了。
对方强大的气场让塞拉有点内心发虚,但她今天什么也没做,没什么好心虚的。
她端坐着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从肉店路过遇见他了,打了个招呼。”
“招呼?”罗斯希尔声音一沉,眸光散出森冷。
他冰冷的拇指按上她的唇,左右用力搓了搓,“只是招呼?”
这里的味道重的根本掩盖不掉,恶心的、令人厌弃的动物臭味。
没有温度的询问像毒蛇爬过塞拉的心尖,冷的人一个哆嗦。
她莫名想起在他的小庄园里说过的那些话。